视线下移，落在左边学员身上，饶有趣味地问道。
那个学员穿着一件黑色练功服，身材粗壮，满面横肉，胸口黑毛密布，一看就很不好惹。
并且他双手骨节粗大，气血也相当旺盛，赫然有不俗的内家修为在身。
“不是跟你说话，难道是在跟空气说话？”
那个学员眉毛倒竖，恶声恶气地喝道：“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站在凌飞羽身后的程锋眉头一皱，正欲上前将这个不长眼睛的东西打飞，却被凌飞羽用眼神阻止。
“知道啊，天极武馆嘛，上面写着呢。”
凌飞羽咧嘴一笑，露出满口白牙，配上俊美的面容，足以迷倒万千少女，但是眼中却充满戏谑：“能帮我通报一声吗？就说无极门第一真传凌飞羽求见燕凌天馆主。”
“我们馆主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那个学员明显是个粗人，丝毫没注意到同伴已然脸色大变，仍旧直眉竖眼地吼道：“管你是什么真传，我们馆主谁也不见……唔……”
他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嘴巴就被另一个学员死死捂住。
“请……请问，您真的是无……无极门第一真传，凌……凌飞羽阁下吗？”另一个学员结结巴巴问道。
因为太过紧张，他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之前的那个学员这次总算听清楚了同伴的话，顿时惊恐欲绝，冷汗唰地一下就冒出来了，整个人都愣在当场，呆若木鸡。
无极门第一真传，对他们这样的武馆学员而言，简直是高不可攀的大人物。
如果说凌飞羽是翱翔天空的雄鹰，那么他们只不过是在枝头觅食的麻雀，两者的差距根本不可以道里计。
凌飞羽摸了摸鼻子，饶有趣味地上下打量着两个学员。
两个学员被凌飞羽看得浑身不自在，明明后者的目光并不如何锐利，但他们就像是面对猛兽的羔羊，情不自禁地瑟瑟发抖。
“天极武馆就派你们这样的货色看门？真是让人大失所望。”
程锋终于找到说话的机会，冷哼一声，化劲强者的气势自体内散发而出：“不长眼睛的狗东西，还不快进去报信！”
两个学员如蒙大赦，同时转身撒脚狂奔。
“大师兄，不要为这些垃圾的冒犯生气，他们根本不配。”程锋喝退那两个学员之后，又一脸谄媚地对凌飞羽道。
“不，我没有生气，反而觉得很有意思。”
凌飞羽挑了挑眉毛，似笑非笑道：“你看到刚刚那个人的表情了吗？真是太精彩了，估计他的胆子都快吓破了吧？”
程锋愣了一下，有点跟不上凌飞羽的思路。
“蝼蚁因为不知道巨人的真面目，所以才敢耀武扬威。”
一直察言观色的徐真开口道：“对大师兄而言，那两个学员只不过是区区蝼蚁而已，一根手指头就能碾死，既然如此，大师兄又怎么可能生气呢？程师弟你太多虑了。”
凌飞羽面露得色，笑而不语。
程锋见状，脑海里灵光一闪，登时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连连点头：“对，徐师兄说得对……”
就在这时，天极武馆的大门轰然洞开，一群学员飞快地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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