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
灵芸亲自给姜悦倒了一杯水，为了表示她的诚恳，她亲自送到了姜悦的手边，然后在她对面坐下来，像看着自己病人一样关切地看着她。
“我……我想，如果能收集到岳靖俞与黑帮勾结的证据的话……”姜悦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不妥，随即紧张地站起来，“灵芸姐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想，如果学校知道岳靖俞以前——”
“我当然明白，”灵芸几乎要被这个傻姑娘逗笑了，但她还是装出一副感同身受的样子来，她摆摆手示意她坐下来，“但是我现在自身难保，好在那晚上的事情我没有出面，否则你也见不到我了。”她几乎要像教三岁小孩一样把事情的严重性都要讲给她听：姜悦今天的到访本身就是一件冒险的事情，警方没有理由找上门来，但这并不意味着警方不会从姜悦身上找到线索，然后引火上身。
灵芸心里知道，一个便衣的牺牲以及岳靖俞的重伤换来了她暂时的安全，但这安全不是长久的，她既要在岳靖俞出国之前拿下他，又要保住自己，同时还要小心不要被眼前这个傻姑娘扯了后腿，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她首先要处理掉的人是姜悦。
“可是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灵芸还记得姜悦上一次出现在酒吧前的时候，她畏手畏脚，留意着岳靖俞来到酒吧的一举一动。灵芸刻意交代手下的小弟们不要打草惊蛇，实际上是想看看这个弱不禁风的小姑娘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灵芸拐弯抹角地提醒她在酒吧前看着岳靖俞的行踪，让她顺利拍到了岳靖俞在酒吧外与自己人打架的场景，至于后来这个小姑娘还费尽心机自己剪辑了视频发到了网上，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也是十分上心了。
灵芸把她的行为简单地归结为仇视，却没想到，她的理由那么幼稚可笑。
说到这里姜悦垂下头来，“……像他这样的人，不配念大学。”
灵芸听了，差一点就笑出声来。
“你的意思是，像我这样的人，也不配当医生了？”
姜悦张了张嘴，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在怎么样的环境下跟怎样一个人交谈，“不是灵芸姐，我，我……”
“你知道我是谁么？”灵芸凑上来，用尽量柔和的语气和凌厉的眼神震慑住面前这个毫无社会经验的小女孩，办公室里若有若无的消毒水味此时也显得格外刺鼻，她说：“没有人知道你来找我，如果我这时候把你……”
“灵，灵芸……”
灵芸笑了起来，她的笑让姜悦憋出一身冷汗，”行了，我要是真想对你怎么样，还会让你说这么半天的话么？“
灵芸私心想着，她要是在这里处理掉这个女孩——即便在手法上不会露出什么破绽——那么她短时间内也别想有所行动了，她最讨厌畏手畏脚地生活。
“我帮你。”她答应了姜悦的要求。
“真的？”
“但是你也帮我做一件事情，我们两不相欠。”
她当然没想到自己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被门外的两个人听的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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